今年牛年,喜欢说牛。在本地,山有牛脚川、牛头山、牛公岭,也许大家有所了解,水有“牛鼻笼”,就鲜有人知。

牛鼻笼是竹子编的,有着稀疏孔的罩子,罩在纽带鼻子上,专门用于防止牛偷吃的竹套套。它的大小刚好能够套住纽带嘴巴。

竹子编的牛鼻笼

位于虎头山北侧的山脚下,原本有一口泉水,这口泉水的出水量相当可观,竟然在泉水的周围形成了2口池塘。这就是老禾山最出名的泉水,叫牛鼻笼,在平地上有一个碗口大的泉眼,泉水不断涌出来,以至于可以明显地看出泉眼的水比边上的水面高出许多。泉水流入牛鼻笼边上,形成池塘,灌溉着往下的水田。牛鼻笼的泉水还被抽到虎头山,灌溉山地上的甘蔗园。牛鼻笼泉西南还有一小山叫趴鼎山,1956年,在趴鼎山和虎头山之间修建了水库,也以这口泉水命名,叫牛鼻笼水库。

关于这口泉水和边上不远的“曲龟榕”(kiaogu,驼背),还有奇妙的传说。

位于金湖路边上的“曲龟榕”

牛鼻笼泉所在的地方,原本十分缺水,土地贫瘠。相传有一天,农民把老牛栓在小榕树上,没给水喝。口干难忍的那头牛嗅出了地下有泉水的味道,于是就拼命挣扎着要去刨泉水,把栓它的牛绳蹦得笔直,竟然把把那榕树都拗弯了。农民只好放开那头牛,牛走到了虎头山的山脚下,用鼻子嗅了嗅地,这地里有一丛草,长得又茂密又翠嫩。牛用鼻子拱开了草,用牛蹄子刨开了地,拱啊刨啊,只见越拱越大越刨越深,很快,就有一股泉水涌了出来。主人一看,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拿来牛鞭,使劲抽打牛的屁股,这牛就更出力拱得更深刨得更有劲了。不久,这口泉水从碗口粗细变成米瓮子大小。主人更兴奋了,他不停地鞭打着牛,牛就不停地拱啊刨啊,泉水的口子也就越来越大,变成井口大小,整头牛都陷进去了。泉水哗啦啦像小河般地喷涌而出,那头牛竟然没进去了,完全看不到了。那泉水口子又缩小了,小到剩下一个牛鼻笼的大小,泉水突突往上冒,如牛鼻笼的形状,所以,这口泉水就叫着“牛鼻笼”,而不远处的那棵被拉弯的榕树叫“曲龟榕”。

牛鼻笼泉已经被埋没在吉家家世界的广场下

如今,牛鼻笼泉已经被埋没在吉家家世界的广场脚下,那棵“曲龟榕”还在金湖路的边上。这里的一条道路,就命名为“牛鼻笼路”,北起金湖路、南经金湖三里、向东接云顶北路。

牛鼻笼路的示意图

一口泉水,已经消失,一条路的名,算是留下对它的念想。

这样的念想,不多了。

经黄国富老师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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