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拥有一定历史沉淀的闽南乡社,不管其内部是否有统一的宗族,其存在即合理的保证一定离不开民间信仰的支持。钟山,从元至明,至清,至今,维系其社会机器运转的力量,除了蔡氏家庙所代表的家长制外,所依赖的还有水美宫共同的精神慰藉。特别是尚有蔡氏以外姓氏在不同时期不同程度地融入钟山社会的过程中,水美宫代天巡狩信仰所发挥的作用,更是显得尤为重要。

水美宫,俗名埔尾庵(或浦尾庵,埔通浦,惟近水陆地用“埔”,近陆水地用“浦”),因初创时庵址位于钟山社的埔尾而得名。后随着埔尾庵王爷信仰的成型及影响力的不断加大,庙额便在埔尾的基础上结合坑流入海口的实际地貌雅化为“水美”,并因势由庵升级为宫,该过程未见文字记载,应是当时钟山人的“私封”举措。

一、元明之际:路头茶歇之所

钟山所在的蔡尖尾山为长条形的山脉,起龙于文圃山,经大坪山延续至厦门岛乃至金门岛。其位于海沧境内的主峰共为三处,其一为洪坑岩(云塔寺)所在的大岩山,其二为石峰岩所在的钟林美山 ,其三为石塘社属的三魁岭。由钟林美山经公山、寨仔尾山向南延伸便形成了垂直于蔡尖尾山脉的线状山脊(亦即文圃山十八面山所指代的十八个山脊之一),宛如一条长龙俯身入海直达钟林港腹地,寨仔尾山之下依次为钟山社后埔、中社和四芽交界所在的土崙顶及水美宫所在的埔尾岬角。埔尾就像巨龙的龙头,微微隆起,由埔尾往下一直到大小冢坡的泥沙堆积带则像是巨龙的长须,游离在钟林港中。天然隆起的山脊,及浑然天成的溪流,使得埔尾在很早以前便是天然的路头(即码头),元至明初新修、重修的钟林尾埭岸、后埔埭岸也因地势巧合地在埔尾相遇。

图3- 1今日石峰岩景象

埔尾龙头所在的岬角,海拔虽然不高,却是周遭的制高点,俗称冢仔山或冢仔埔。至晚到嘉靖年间,强势崛起的蔡姓,便已将蔡尖尾山据为所有,坊间也因此私称之为“蔡钟林尾山”,即蔡尖尾山名字的原型。他们拒绝蔡姓以外的人葬厝于山中,以至于那些来自钟山或其他地方的外姓只能落葬于带有公益性质的冢仔山,此地也是钟山社默认的义冢,诚如官府在大观山 设立的公冢一般,只是这里多了王爷的庇护而稍有灵气。以冢仔山为背,面向大观山,便是钟山路头的所在地。随着水陆人流、物流的聚散频繁化,直面路头背靠冢仔山的土垄腰侧便开始出现简易搭盖,以为茶歇之用,这也是水美宫最初始的原型,其年代在元中后期。

二、成弘之前:埔尾庵初现

据传,明代某年某月某日,有一个乞丐像往常一样来到埔尾路头静待往来的旅客施舍饭食,无意间,他看到海浪中夹带着一个木盒漂落到了岸边。出于好奇,乞丐便将木盒拾到歇脚处,拆开后,发现其内装着书有“恩赐代天巡狩,游府食府,游县食县”的锦旗一面,及写有“朱、池、李”三姓王爷的铭牌三个。或许是有感于天公作美,乞丐立即将这一发现告知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居民们便虔诚地将之供奉于埔尾的茶歇之处,因称埔尾庵。又据乡耆老口传,这样形制的木盒,本来有十二组,每组皆装有“代天巡狩”旗帜一面、铭牌三个,只是铭牌上的姓氏组合不同罢了。这些铭牌合计三十六个,分别指代三十六位不同身份的进士。

传说大明永乐年间,明成祖为了试张天师法力,特命三十六名进士于地下室奏乐吟唱,并假借厉鬼作乱要求张天师施法制止。于是张天师做法,一时之间地下室泥石横流,三十六名进士因之一命呜呼。事后,明成祖颇感内疚,特赐封三十六进士为代天巡狩的“王爷”,恩准“游府食府,游县食县”。三十六进士的灵魂也便化作神牌木盒通过海路四散飘去,随缘随寓随安,埔尾庵便是“朱池李”三位进士选定的神缘固定居所。后来,为了表示对乞丐发现神牌和旗帜的首创之功,人们便规定凡乞丐到访水美宫,案上贡品供随意饮食,屋瓦之下亦可任意停留,故而,早期这里便成了乞丐们的暂歇天堂,他们也乐于为代天巡狩的王爷承担守卫之责。

图3- 2 水美宫代天巡狩牌位

王爷由来的传说广泛流传于闽台和南洋,内容及细节大同小异,源头应是同一个,只是在传播过程发生了变化而衍生出多个版本,其差异主要体现在皇帝身份的不同。除了上述之明成祖外,尚有唐太宗、唐玄宗、明世宗、明熹宗甚至南明皇帝等若干个人选,其渊源将于后续章节考证说明。从中,我们可以推断,水美宫的王爷信仰至少存在以下特点:

其一,神秘性:通过攀附皇帝的典故提升王爷的地位,神化王爷使其具有合乎情理的神力。

其二,海洋性:将海洋与皇帝绑在一起,通过皇帝的权力间接授予王爷对海洋的管理权,坚定了民众从大陆走向海洋的信心。

其三,高神权:先是将王爷身份定位为高起点的进士,再抬升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从而赋予王爷“代天巡狩”的高阶神职,既坚守了皇权至上的忠孝本质,又大幅度地赋予了神权,满足了民间对海洋活动的自主性和合法性的自我催眠。

正因为水美宫从诞生之始就与海洋活动紧密相关,之后他便很自然地成为了当地居民和旅客祈求出海、讨海平安顺利的精神慰藉。与其说是水美宫满足了明代创建以来人们向海洋进发的信仰需求,不如说是人们为了走向海洋而创造了水美宫的海洋信仰。但是,水美宫草创始于何朝何年,乞丐所发现的“代天巡狩”木盒是否真实如此以及水美宫最开始供奉的神灵为何,我们仍是一无所知的,甚至若干传说也无法得到史料验证。但我们可以推断,水美宫在埔尾庵时代供奉的神灵可能与明代后期不一致,甚至神灵组合的最终确定也可能是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慢慢完善的,至于与信仰有关的仪式同样也是渐进的过程,这也符合闽南人信仰的适用性、时代性趋势。

要解开或初步探得水美宫“源”的谜底,我们还需从宋元时期的漳州信仰氛围说起。

南宋时期漳州理学名家陈淳在《上赵寺丞论淫祀》 中将漳州立为“好尚淫祀”的“典范”,“自城邑至村墟,淫鬼之名号者至不一,而所以为庙宇者,亦何啻数百所”。在陈淳看来,能“礼法施于民”、“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御大灾”、“能捍大患”以及民众所瞻仰的“日月星辰”、所取财用的“山林川谷丘陵”等才是得以登上祀典的“正祀”,其他“无封号者固无根,原来历而有封号者,亦不过出于附会而货取”的都是淫祀。因此,通观整个宋代漳州,唯有“死事捍患于此邦,国朝之所封钖,应礼合制,号曰忠臣义士之祠”的威惠庙才是合情合法的,至于“圣妃”、“广利”、“岳泰”等则通通被他认为是“非所祭而祭之,曰淫祀”。

然而,陈淳的上表并未能给漳州带来任何的改变,反而让我们清楚地看到,早在宋代,漳州便已经构建了完整且有着极大包容度的民间信仰体系。当时漳州各城乡庙宇,“既塑其正鬼之夫妇,被以衣裳冠帔,又塑鬼之父母,曰圣考、圣妣,又塑鬼之子孙曰皇子、皇孙”,显然,民间已经开始为自己所信仰的神灵添加封号或神职了。传承至明代后,这种风俗并没有因改朝换代而发生改变,甚至在明朝于民间推行社祠制度过程中,继续壮大了民间信仰的规模和影响。

在吸取了元朝统治经验教训后,明朝一直致力于提升民族凝聚力和实现乡村士绅自治的努力。早在建立之初明官府便要求各里社定期开展政策宣导和理念教化活动,“里社,每里一百户立坛一所,祀五土五谷之神 ”,“专为祈祷雨旸时,若五谷丰登…遇春秋二社,预期率办祭物,至日约聚祭祀。……祭毕就行会饮,会中先令一人读抑强扶弱之誓,其词曰:凡我同里之人,各遵守礼法,毋恃力凌弱,违者先共制之然后经官。或贫无可赡,周给其家。三年不立不使与会,其婚姻丧葬有乏,随力相助。如不从众及犯奸盗、诈伪一切非为之人并不许入会。读誓词毕,长幼以次就坐,尽欢而退,务在恭敬神明、和睦乡里,以厚风俗 ”。

官府要求设立的五谷之神,或者其他正直聪明的神灵,往往被安置在各里社原有的庙宇中,美名其曰“社祠”,其实其供养的主神本质上仍是原生、传统的神灵,只是民间在政策的基础上做了适当的修饰罢了。

图3- 3水美宫主位两侧为大恩公妈

水美宫在明初还未被提升到社祠的地位,当时居住在四芽的蔡氏,人口尚未量变,整个钟林社的社祠仍为水陆北宫,钟山社的钟、林、蔡各姓参加里社祭祀活动时,仍会相聚于此,共襄盛举。后来随着蔡氏人口的增长,以钟林尾社或钟林尾角(蔡姓)为称谓的“社”初步成型,原位于“土崙顶”西侧的四芽角落境主庵—大恩公妈庵便成了事实上的钟林尾社祠了。至晚到成化、弘治年间,蔡氏各支派人口渐成规模,他们已然在钟林社范围内按角落各自发展了,为了维系这些支派的凝聚力,蔡氏宗祠应运而生。

拟建之初,蔡氏后人并不看好一世祖蔡景福的故居,而是听取他人意见,欲借大恩公妈庵址以为宗祠之用。待蔡氏宗祠正式建成后,大恩公妈神位便被迁往埔尾庵安置,由此可见,成弘之际的埔尾庵已经略有规模了。或许也是在那时,水美宫的建筑、庙额才初步成型,从此,以王爷为主祀、大恩公妈为配祀的水美宫正式成为钟林尾社(蔡姓)的社祠。

图3- 4 蔡氏家庙

大恩公妈,原称为大王公妈或大人公妈,因蔡氏借公妈庵地建祠而兴旺,故而人们尊其有“大恩”而改呼之“大恩公妈”。每年元宵节,钟山人都会将大恩公妈抬出水美宫巡游全社,同时他们也会来到蔡氏家庙,接受新婚及新生子的蔡氏夫妇专门祭拜,俨然蔡氏一族的大家长。大恩公妈,根据耆老述说 ,原型为王审知夫妇,以开创之功享当地百姓奉祀。早在蔡氏到来钟山之前,大恩公妈便已在当地成神,据悉,大恩公妈庵的存在,实为当地人对其感恩而建庙纪念,究其原因,可能有三,其一为开闽三王开创闽国基业而为百姓爱戴;其二,闽王率先开启了汉人与疍民融合的序幕,使得沿海疍民对其感恩戴德,其三,固始子弟对同样来自固始的闽王情有独钟而设庙纪念之。总之,钟山以其古老的积淀在历史长河中兼容并蓄、美美与共以致今日情景,实属不易。

三、成弘之后:代天巡狩信仰的产生

成弘之后,钟山人亦商亦盗的下海行为趋于常态,因应时代发展,专门为海洋活动保驾护航的海洋信仰于此时开始在埔尾路头边上的水美宫酝酿和成熟化。然而,关于水美宫在嘉靖年以前的一切初始记忆,如水美宫的王爷是否有真身,三十六进士的传说发生在明成祖还是明世宗时期等等,却变得异常模糊,其缘由得追溯到大明在海沧采取的禁海政策。

从成化以后,关于海沧人下海通番的记载频频出现于明朝各类文书中,如“漳州海沧之人悍谲尤甚,素号难驯”,“其船皆造于外岛而泊于内澳,或开驾以通番或转售于贼党,而嵩屿、渐尾、长屿、海沧、石马、许林、白石等澳乃海贼之渊薮也 ”,“月港、海沧民多货番、为盗 ”,“龙溪嵩屿等处地险民犷,素以航海通番为生;其间豪之家,往往藏匿无赖,私造巨舟,接济器食,相倚为利 ”。

为了尽快将沿海通番的风气压制下去,嘉靖九年,都御史胡琏奏请于海沧建置巡海道副使的派出机构“安边馆” ,以掌控整个闽南沿海的海上动态。安边馆的长官被设定为由福建各府通判轮流值守,第一任通判为东道主漳州府的陈必升。为了筹集馆署新建的工费和材料,陈必升采用了就地取材的方式,“适其地淫祠颇炽,公撤之,得木材若干,复于长屿釐籍没之产,得白金若干,上记当道,即分署为安边之馆 ”。从宋代延续至明代的漳州民间信仰传统,在嘉靖早中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当时海沧各社遍布各类非“正祀”的庙宇,迎接他们的挑战只有两种,其一坚持信仰原则最终被陈必升拆毁,其二“改神易帜”由“淫祀”变正祀先躲过这次灾难。诚如陈必升“得木材若干”所体现的那样,大部分海沧庙宇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与海沧去淫祀事件相类似、史志有载的案例,如位于海澄县学城南门外的威武庙,其旧名港头庵,原供奉善信王,嘉靖中司理黄桂檄毁淫祀,里人为了避免港头庵受到破坏,于是改于前楹祀奉朱文公,而将善信王偷偷藏于其后,从而使得港头庵幸免于难。一直到万历年间彻底开海后,人们才重新恢复了善信王的信仰,而朱文公也于天启元年改移至北门外另外供奉 。海沧作为保生大帝信仰的发源地,当众多村社在陈必升威令作用下要重新树立正祀时,他们的第一选择自然会是已然接受朝廷正式封赐的保生大帝,这也是保生大帝信仰得以在海沧遍地开花的原因之一。

图3- 5 青礁慈济祖宫,@廖艺聪

水美宫在这关键的节点上,也顺应了时代潮流,或许就是在那时,人们为了保留王爷信仰的火苗,只能将信仰的一切期待寄托在小小的木牌上,“代天巡狩”四字所代表的便是他们对于禁海无声的反抗以及对出海的渴望。总之,不管过程如何,经过嘉靖九年的“去淫祀”事件,水美宫便正式确立了“代天巡狩”的信仰模式,而水美宫的香火起始点和原始记忆从嘉靖年间算起的说法,也被钟山人普遍接受并代代流传下去。而嘉靖九年那位被迎请的新主神,则可能是来自水陆北宫的保生大帝,即后来水陆北宫“三真人”中的一尊。

但或许,水美宫的主神根本没有变化,钟山人只需将大恩公妈由配祀转为主祀便可达到官方认可的“正祀”要求,因为开闽王在福建向来是有信仰基础的,而以开闽王“王爷”的身份进行代天巡狩的祭拜,更显得合情合理。即使在今天,我们还是可以看到,在水美宫的主位上,大恩公妈和“代天巡狩”仍是并列的关系。

四、隆庆以后:王爷信仰的完整化

隆庆之后,随着海禁解除,水美宫神灵的主、配祀又回归原来的样子,“代天巡狩”为主祀,大恩公妈为配祀,三者仍居正殿主位,而水美宫则依然成为坐镇埔尾、庇护沧海的王爷所在。只是,经此一“难”,水美宫的王爷便不再拥有真身了,仅有那个象征皇权佑护海洋的“代天巡狩”牌匾及存在于人们心中那黑、青、白面的三府王爷。之后随着月港贸易的蓬勃发展,民间出海规模较之嘉靖之前更上一层楼,关于海洋活动的庇佑需求也相应水涨船高,妈祖、王爷等民间信仰在此时期迎来了更大传播,水美宫朱池李王爷也因此走向闽南,成为闽南一处重要的信仰祖地。

从明万历到清康熙之间,尽管此时的钟山迎来了历史上最繁荣的大发展时期,但因顺治十七年开始的迁界,却使得一切印证辉煌的硬件化为乌有。特别是水美宫所在的埔尾岬角,更是郑军与清军往来厮杀的必夺之地,任何暴露在地面上的掩体,一概无存。一直到康熙十三年,第一批返回钟山的居民除了重修水陆北宫的后殿外,也恢复了水美宫的建筑。从那时起,水美宫便一直保持着单落单檐的格局,至于其最初的样子,已无人知晓,也无法从地下遗存找到痕迹,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形制,以便于庵内制造王船并在巡境前易于请出庵外。总之,从清代延续至民国,水美宫与钟山一直保持着相互依存的紧密关系,王爷的香火因钟山人的虔诚供奉而远近传播,而钟山人也因为王爷的庇护安居乐业。

图3- 6 光绪八年蔡氏家庙重修碑记

民国十八年,原重修于光绪八年的钟山蔡氏家庙因历时久远、虫蛀雨蚀已呈现破败之象,那些闯荡南洋、厦门,衣锦还乡的钟山子弟在龙伯(蔡金条、蔡金涣的祖父)亲赴南洋募缘的感召下纷纷捐资、捐物以为翻新之备。谁曾想,家庙修成后,竟然还剩下诸多木材、砖瓦及钱财,于是龙伯召集各房家长商量着继续添加圆满功德的好事。是时,闽南地区频繁遭受瘟疫侵害,水美宫因王爷灵性显著,其香火较之明清时期更盛,特别是每逢送王之年,水美宫因造船需要不便人员入内,而香客又络绎前来常有不便。于是,钟山人决议再建一座王爷行宫,以便香客日常祭拜。闽南人向来忌讳在庵前庙后建设屋舍,于是,新的行宫便选址于蔡氏家庙西北侧、坑流石桥边,一来与居民区相邻便于日常打理和上香,二来社民多下南洋,庵门朝南更符现状需求,三来附近多为田地少有大厝忌讳不多。

同年,新行宫福仁宫便诞生了。事多巧合,当时位于钟山社东北侧的铁赤后社已经人丁寥寥败社在即,与之毗邻的水陆北宫也因日久未修岌岌可危,后殿屋顶竟然出现破洞,风雨漫渍,环境已然不净。适逢福仁宫落成,人们已无余资再重修水陆北宫,于是乡民在请示保生大帝后,便将大帝请至福仁宫供奉。

图3- 7 福仁宫

钟山的王爷在数百年的演变过程中,也已经由专司海洋神职慢慢演变成保境安民、祛瘟除疫的全能神,乡民一切愿望和期待均可向王爷请示。为了健全乡民对信仰的一切期望,福仁宫也仿照水美宫原有的建置,完善了阎王和注生娘娘的配祀,至此,福仁宫在建成之初便完成了社祠、社庙的一切配置,这其实也是水美宫在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必然的结果。

参考资料:

[1] 陈瑛主修。乾隆《海澄县志》卷十九方外志,岩之「石峰岩」,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2] 陈瑛主修。乾隆《海澄县志》卷十六坊里志,义塚之「大观山下塚」,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3] 陈淳。《北溪大全集》卷四十三之「劄」,钦定四库全书国学大师版

[4] 张廷玉等。《明史》·志·卷二十五,礼三(吉礼三),社稷

[5] 明 徐溥。《明会典》卷八十七,礼部四十六,祭祀八,合祀神祇三,里社。钦定四库全书

[6] 根据蔡世才口述整理

[7] 胡宗宪。《筹海图编》卷四之「福建倭变纪」,钦定四库全书国学大师版

[8] 《钦定大清一统志》卷三百二十九「漳州府」之「谢骞」,钦定四库全书国学大师版

[9]《明实录世宗实录》大卷一百八十九之「嘉靖十五年七月壬午」,国学大师版

[10]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九十九之「海澄县·月港」,国学大师版

[11] 陈瑛主修。乾隆《海澄县志》卷廿二艺文志,林魁撰《安边馆记》,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12] 陈瑛主修。乾隆《海澄县志》卷十七名绩志,祠庙,威武庙,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本文内容由作者:蔡少谦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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