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记」
关于辜鸿铭祖籍地“古宅说“的质疑与”白礁辜厝说“的考证
摘要:辜鸿铭的祖籍地,文史界有两种说法最为常见,其一为被百度百科“确定了”的泉州市惠安县辜厝社,其二为带有考证意味并被大部分厦门人所接受的厦门市翔安区古宅村,其他说法还有泉州晋江说、厦门说、厦门翔安浦尾说和漳州海澄说等,这些说法中属古宅说的考证资料最全。本文通过对同安县古今地名沿革、海沧碑铭史料、白礁村田野调查、槟城辜氏家族的记载等内容的研究,结合同安说、海澄说两种说法的论据推断辜鸿铭的祖籍地应为原属泉州府同安县、今属漳州市龙海区的白礁。
关键词:辜鸿铭,祖籍地,同安县,白礁,海澄县
辜姓一直以来都是中国百家姓中人数较少的姓氏,历史上,同安县都是辜姓重要的发源地和分布地之一,但不知何原因,众多同安辜姓聚落在民国以前均败社无存,仅留下些许地名。又因同安县在近世区划变革中分属今厦门市、金门县、龙海区局部等,也导致槟城首任甲必丹辜礼欢“祖籍同安县辜厝社”的具体位置无从找寻。笔者对于辜鸿铭祖籍地的质疑,主要源自翔安“古宅”说[1]的论据不足及郑来发先生提出的新证据的佐证,本文拟从质疑和佐证两个方面对辜鸿铭祖籍地的新说法展开阐述,同时也是对一直以来存在的“海澄说”和“同安说”的补充,即使该说法无法被证实,但至少能够带来更多关于辜家的新信息,不妨做个参考。
一、“古宅说”的质疑
程巍先生在《辜鸿铭的“祖籍”及其槟榔屿祖先考》一文中主张辜鸿铭的祖籍地为翔安古宅,其证据之一为20世纪初罗宾逊对辜尚达(辜鸿铭的堂兄,辜尚达为辜礼欢长房曾孙,辜鸿铭为二房曾孙)家族四代谱系的英文记载。其中提到了辜氏的祖籍地,英语原文记为“the Village of Koh-Choo,Tang-on-Kwan, in Chuan-Chiew-Fu, in the Hokien Provinceof China”,程巍将之翻译为“中国福建省泉州府同安关辜厝村”,并将同安关解释为位于翔安的“同民安关”,从而将辜厝引向“关”内古道旁的古宅村。
只可惜,该段翻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以致后续推断有些偏颇。罗宾逊在记录辜氏祖籍时,明显是将闽南话直接音译为英文,如“Koh-Choo”对应闽南话的“辜厝”,“Chuan-Chiew-Fu”为“泉州府”,“Hokien”则是通用的“福建”闽南话音,同理“Tang-on-Kwan”毋庸置疑指代着“同安县”,因此,辜氏祖籍地的中文名应为““中国福建省泉州府同安县辜厝社”。姑且不管此处的“Kwan”是“县”还是“关”,辜厝社之名应是可以确定的。
民国《同安县志》卷六
查光绪、民国两版本的《同安县志》,其卷四、卷六都图中仅长兴里所统永丰乡一二三都有“辜东保”、“辜宅保”等带“辜”的地名,其中“辜宅保”即今翔安古宅村,如果仅看此内容,那么似乎可以确定辜厝应该就在二者之间了。另查《清代同安县里都保村地名》手抄本,“辜东保”下辖鳌头、宋厝、顶/下溪西、寮仔、辜东厝、潭内、占仔边、大占边等社,“辜宅保”辖古宅、庵兜、宫边、西山、菌内、山根、葛坝内等社,最终人们确定古宅为辜鸿铭祖籍地,大概就是从这保甲名单、当地出土的辜氏墓志铭以及口传资料中确定的,大有对号入座的嫌疑;然而,手抄本中所记,同样属于同安县的同禾里六都尚有“辜井保”下辖辜井社,积善里二十都的“白崑阳保”辖有辜厝社。显然,同安县辜姓聚落似乎不止古宅一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应该有同样的机会。
结合闽南,特别是同安县地名用字习惯,厝在今天的厦门市村级地名中出现的概率为4.73%,远超漳州的1.34%、泉州的2.77%,而宅为1.89%,同样高出漳泉比例的两三倍,如此高频的两个字,在同安县境内并不混用,既为厝,便不会称宅。那么,“辜宅”出了国门自然也不会演变成“辜厝”,其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古宅可以是源自辜姓定居,但不会是辜鸿铭的祖籍地“辜厝”,而真正的辜厝可能是“辜东保”的辜东厝,或“白崑阳保”的辜厝。
另外,笔者在新加坡武吉布朗墓山中也发现了大量同安人的墓碑,其中便有不少古宅人的身影。除了统一的黄公、黄门等黄姓印迹外,古宅之名也常以“古宅”、“岵宅”、“姑宅”、“大高宅”、“大古宅”等形式存在,惟不见“辜”姓痕迹,想必,古宅的辜姓也已经消失许久了,姑且不说辜鸿铭家族未留下更多的祖籍信息,单单要在古宅发现更多可靠证据,怕是更加困难了。
大告宅黄氏,来源:新加坡BUKIT BROWN
二、“白礁辜厝说”的考证
本文拟阐述的辜家祖籍地新说法,仍属于“同安说”的范畴,只是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区划沿革,也可以将之看做是“海澄说”的补充,因为二者本身是相辅相成的。
如前所述,清代同安县社级地名中,唯一以“辜厝”形式存在的,仅积善里二十都“白崑阳保”辜厝社一家。“白崑阳保”看着虽然有些陌生,但回归今日的名称,想必闽南人大都知晓,该保对应的区域即今天的漳州市台商投资区角美镇龙池开发区。按《清代同安县里都保村地名》载,“白崑阳保”辖潘厝、辽东、金山、樑坪、梁厝、洪桥、下厅、松头、后田、鸿渐尾、辜厝、墩尾、充龙、崎巷、后岭、白礁、张坑、栖栅等社,相当于今天的桥头、鸿渐、金山、白礁等村。该四村原属同安县,1957年划归漳州龙溪县,现属漳州台商投资区角美镇。其中,辜厝社位于白礁社西西、潘厝社东南,属白礁村范围内,只是不知何时败社,至今仅存圣德庵及其所在的辜厝地名尔。
白礁社每年最热闹的节日当属正月十六,该日是供奉于白礁慈济祖宫后殿的大妈婆回娘家的日子,居民抬神大张旗鼓绕村吃香桌,甚是壮观,这里的娘家指的便是圣德庵,其所在位置位于今白礁村委会背侧,即原来的辜厝地界。大妈婆回娘家的信俗,可能是辜厝败社后神灵被信众移至慈济宫里供奉,然后渐渐演变形成的,总之,辜厝及辜姓人在白礁村消失的历史应当不太远,还有迹可循。
而关于辜厝与辜鸿铭家族的联系,可以通过以下几点获得线索:
(一)白礁慈济祖宫重修碑记中有辜厝社及辜姓子弟捐缘的记录;
(二)辜厝社因瘟疫败社,子弟或出洋或迁移至临近的海沧居住;
(三)槟城辜氏后裔参与槟城海沧籍乡土组织,具海沧原乡认同;
(四)白礁辜厝是闽南辜姓祖地之一,素有“辜山”、“白礁”地望。
接下来,以此为纲简要阐述。
(一)辜礼欢家族
程巍在《辜鸿铭的“祖籍”及其槟榔屿祖先考》中详细地描绘了槟城辜家主要成员的谱系,其中辜氏在海外的第一代为槟城首任甲必丹辜礼欢,其与正室苏忆娘育有六子二女,住槟城,俗称“槟榔屿家支”;与妾颜梅娘育有二子一女,住吉打,俗称“吉打家支”,辜鸿铭便是吉打家支的一员,后来由吉打搬迁至槟城居住。《英属马来亚志》所记载的辜家人物,便是槟榔屿家支的长房、第四代辜尚达,槟城学者张少宽先生在槟榔屿华人史话中将辜尚达祖籍记为“福建省海澄县”[3](张少宽先生在槟榔屿华人史话续编中,描述辜礼欢祖籍地为同安县峯山[4]),另槟榔屿华人大会堂一百周年纪念刊在介绍辜礼欢第六代孙、漳州会馆主席、拿督辜承福时,也将其祖籍标注为海澄县,这便是辜家祖籍“海澄说”的观点之一。
程巍在文章中提到了辜礼欢的妻妾苏忆娘、颜梅娘为马来女子,但从该二人姓氏称谓看,她们应是地道的华人女子,尤以辜鸿铭的曾祖母颜梅娘自带信息最足。颜姓在闽南并非大姓,其源流脉络相对简单清晰,在南洋,颜姓九成以上来自两个地方,其一为永春,其二为海沧青礁。在马六甲清代早期墓葬中青礁颜氏数量颇多,从张少宽的“果断”及本文接下来的论述看,颜梅娘应是青礁人,与辜礼欢祖籍地仅一村之隔。南洋华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优先以同方言、同乡女子为妻,其先后顺序为唐山原乡、南洋原乡、南洋唐山人、东南亚人,以辜礼欢的成就,他的妻子应是南洋原乡人。
尽管槟城辜家后裔人数庞杂而颇有地位,但因辜氏私冢被卖予开发商建成房产,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无法再从他们的碑铭中找到更多祖籍地的信息了,唯有第一代辜礼欢墓碑中的“峯山”让人两难。
(二)碑铭记录
辜厝所在的白礁村,是保生大帝信仰的祖地之一,每逢白礁慈济祖宫重修,均有大量闽南人参与其中,如果辜氏长住于此,定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盛世。按程巍的推算,辜礼欢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生于福建,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离开中国前往南洋。笔者在检索乾隆年以后的白礁重修碑记时,也发现了诸多与辜氏有关的信息。其中嘉庆四年(1799年)的《重修白礁慈济宫碑记》[5]中,出现了与辜礼欢同字辈的国学生辜礼茡,以及族人辜义禄捐银的记载;到了嘉庆二十、二十一年(1816年),白礁慈济宫再次重修,在《白礁祖宫重修捐题姓氏缘银碑》中,辜氏不再分个人捐缘,而是以全社的名义,“辜厝社众弟子捐银十八员”,可见,那时的辜厝应还是不小的聚落;然而到了光绪四年(1878年),白礁慈济宫迎来有史可载规模最大的重修,在成千上万的捐缘名单中,竟不见辜氏的任何影子,这似乎透露着这样一个悲剧:辜厝社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什么,导致了白礁辜厝的消失,若非人祸,必是天灾。
《白礁祖宫重修捐题姓氏缘银碑》辜厝弟子捐缘记录
(三)瘟疫与败社时间
白礁慈济宫所供奉的主神为神医大道公,尽管大道公已然演变成全能神,但其庇佑的主要方向仍是“保生”。清代中期以后,闽南瘟疫横行,龙池地区以其发达的海外关系,自然也是重灾区,虽然这里有大道公的保佑,但是否能够完全战胜瘟疫人们却没有太大的把握,于是那时的龙池人开始寻求外界的帮助,而信仰便是其一。辜厝的东西两个邻居白礁社和鸿渐社,相继向海沧钟山社水美宫迎请代天巡狩王爷的香火,并分别供奉于天赐东宫和凤山宫中,说来也奇怪,白礁和鸿渐竟然平安度过了这次来势汹汹的疫情,而同属同安积善里的东孚片区则是人烟骤无,笔者推测,辜厝应该是在这次天灾中消亡的。
白礁社天赐东宫光绪九年(1883年)的《重修天赐东宫题缘碑记》,提到了该庙始建的大致年代,“钟林美水美宫…分炉我族迄今数拾载矣”,且在碑记中,除了绝大多数的白礁王姓外,也有潘、谢、陈、黄、欧、许、郭、吴、邵等姓,独不见临近的辜姓,由此可知,辜姓的消失当在光绪九年(1883年)往上推数十年,至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之间。
查民国《同安县志》,除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提到严重的鼠疫外,在这之前至嘉庆四年(1799年),并无疫情,想必同安县大事记忽略了处于西陲的龙池地区了;另查光绪《漳州府志》,海澄及泉州在乾隆十八年(1754年)均发生过疫情,人畜死者无数,另外漳州在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秋也出现大疫,“男女吐泻暴卒不可胜数”。据郑来发先生引潘厝人的说法,辜厝的消失源于清末的霍乱,之后辜厝社所在地便成了潘厝人口耳相传的“冢仔埔”。嘉庆、道光年间厦门、龙溪等地曾出现大规模的霍乱,其中便包含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的这次大疫[6]。
姑且我们就认为这次霍乱疫情影响到了辜厝,辜厝人或死或逃,辜厝就此被荒废了。辜厝的消失,也自然使得远在槟城的辜礼欢家族失去了原乡的基地,他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能在槟城、吉打扎根了。
(四)重现三都海沧
然而,那些幸存且搬迁的辜姓人家,似乎在不久之后重新出现在海沧地界上了。同治十年(1871年)海沧《重修玉真法院碑记》[7]出现了辜秀峰,同治十年(1871年)《重修龙王庙碑》有辜敏就,至光绪十八年(1892年)的《重修瑞青宫碑》则有辜登峰、辜美发、辜启泰等三人。如此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辜姓人家,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是白礁辜厝的新移民。特别是《重修玉真法院碑记》,该次重修是由石囷东、西二社百姓共同组织的局部区域集资行为,“林、雍二族诸父老佥谋修葺,而一时都人士仍复踊跃输资”,此处的“都”即海澄三都,限指海沧,若捐资人员非三都人士则加注来源,如来自龙溪的许泗漳标记为霞岸籍,而离辜秀峰最近的社名为囷西,这似乎可以推断他在当时已然是海沧人了。从其他两块碑记的地点海沧村看,这支辜姓的活动范围应该就在靠近白礁的石囷、海沧附近。
在同治以前的海沧碑记中,笔者并未发现其他辜姓的身影,特别是与白礁慈济宫“势同水火”的青礁慈济宫,也未得见。如果光绪十八年(1892年),辜姓能够参与祀奉保生大帝的瑞青宫重修,那么在四年后的青礁慈济宫大修中,他们是不是也会出现?特别是在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当地又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鼠疫的大背景下。然而,在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后的青礁、白礁慈济宫及其他宫庙的碑记中,我们再也找不到辜姓人的身影了,他们又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次消失了。而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曾经在海沧存在过的前埔社、岑街社等,他们都是分布于石囷网山东、北侧的聚落。据温志攀先生田野调查结果,在今网山东北侧、古楼村马青路附近,曾存在过一个称作“峯山”的社,如果该说可靠,那么这支活动在海沧的辜姓可能就来自“峯山”,他与前埔、岑街等社一起消失在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的鼠疫中了,至今石囷的居民在网山附近的田野上还常常挖到残砖断瓦。
(五)辜姓与槟城三都的渊源
综合以上推断,白礁辜厝社可能是在同治十年(1871年)至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之间毁于瘟疫,部分幸存者搬迁至海沧“峯山”,最终又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毁于鼠疫。此处的“峯山”可能是辜姓人对文圃山的称呼,也可能是辜氏的堂号,因为辜礼欢的墓碑上也写着“峯山”。
或许是因为与海沧的这层关系,辜姓在海沧人人数占优、势力称雄的槟城也混得有声有色,其事业也与槟城海沧籍“五大姓”多有来往。据槟城陈耀威先生透露,辜礼欢后裔在槟城也参加带有籍贯局限性的乡土互助组织“三都联络局”,该组织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在海沧成立,随后在槟城设立分局,随着槟城海沧籍108社华人的积极响应与经营,三都联络总局由海沧转移至槟城,与漳州会馆同地办公。辜姓后裔加入三都联络局,意味着他们认同和被认同三都籍贯,这与辜礼欢祖籍同安县是格格不入的,除非前文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辜礼欢的六代孙辜承福能当上漳州会馆主席,辜家在槟城是具备同安和海澄双重祖籍的,这自然也说明了辜厝就应该位于海澄县边上的白礁。
(六)未有同安先有辜山
重新回到白礁辜厝,据潮州海阳民国辜氏手抄族谱抄录的清代谱序载[8],“银同白礁有辜姓者,论先世之族,数繁矣,声开赫矣,礁之与人颂为礁之甲族也,未有同安先有辜山”。辜姓,于唐代由林改姓而得,唐代宗时期,辜恒生有五子,长分漳州龙岩县,次分泉南白礁,三分永春,四分江西南昌及潮州,五分顺天府,辜恒死后葬白礁辜山,由此可知白礁为该辜姓的祖地,而此时同安尚未立县,故有“未有同安先有辜山”之说。而闽南作为辜姓主要分布地,其祖地均可溯源至白礁,因辜姓总人口不多,故而辜姓后裔均可互称叔伯,如此辜鸿铭祖籍“惠安说”也就顺理成章破解了。另,关于辜礼欢墓碑上的“峯山”地望,依笔者大胆假设,或许是“辜山”的误写,二字仔细看来,倒有几分相似。
总之,白礁辜厝是否为辜礼欢、辜鸿铭的祖籍地,除了以上“推论”外,最重要的突破口仍在“峯山”的含义之上,从南洋华人墓碑常用习惯看,其意义无非有三:
(1)社名的雅称,如临近的潘厝,墓碑写作栖栅,雍厝写作蒲源,辜厝自然不会以辜厝的形式存在,这是槟城华人的传统;
(2)社名的文读写法,与雅称相近,如白礁,也常写作礁山、礁城、礁海、礁江,在闽南沿海,人们最爱“山”和“江”二字,靠山用山,靠海用江,如槟城杨秀苗来自上瑶,称瑶山;
(2)宗祠的堂号,对于不常见的姓氏,人们更乐于使用堂号,因为他们的姓氏本身就具有明确的指向性,如南安侯姓常用“上谷” 。
至于将“峯山”指向某社的角落则显得有些不可信,除非那个姓氏在槟城拥有大量的后裔,但即使邱姓在槟城人数众多,笔者也未发现使用新江角落的案例,惟见过社名钟山附带后埔角,或社名新江附带梧桐的近似情况。总之,关于辜鸿铭祖籍地的考证,不能单纯围绕着辜鸿铭本人,而需结合辜礼欢及其在南洋主要后裔的活动履历及相应的史料,与闽南原乡的资料互相印证,毕竟两地分隔数百年,区划变革、物是人非等都可能带来不可控的变化。
注释:
[1] 程巍.辜鸿铭的“祖籍”及其槟榔屿祖先考[N]. 中华读书报:2017年07月05日,13 版
[2] 墓碑资料来自网站:http://bukitbrown.info/index.php
[3] 张少宽著.槟榔屿华人史话[M].燧人氏事业有限公司,2002:167~168页
[4] 张少宽著.槟榔屿华人史话续编[M].南洋田野研究室,2003:269页
[5] 许金顶编著.东孚历史文化资料选编上册[M].广州:花城出版社,2019
[6] 陈义、陈永正. 嘉道之际福建霍乱的传入及其流行[J].福建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
[7] 许金顶编著.海沧历史文化资料选编上册[M].广州:花城出版社,2019.
[8] 潮州八邑人文.海阳(潮安)仙圃辜厝最早的族谱.腾讯网
本文内容由作者:蔡少谦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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